當代年輕人被房貸車貸壓得喘不過氣時,26歲安徽農村小伙小四爺用破屋里的毒蟲老鼠編成脫口秀段子,在《脫口秀和Ta的朋友們》第二季以289分殺出重圍。
當"窮鬼賽道"變成流量密碼,這個蝸居過9平米陋室、遭遇過凌晨三點冷場的演員,用生物鏈段子撕開的不只是貧窮的傷疤,更是脫口秀行業"賣慘式創作"的遮羞布。
小四爺的段子藏著高級的生存智慧。老屋墻縫里共生的蝎子蜈蚣被他解構成自然紀錄片,父親把壓歲錢換成土蝎子的操作轉化成對現代教育的黑色幽默。這種把苦難具象化為荒誕細節的能力,比單純哭窮更戳人肺管子。當選手們扎堆講述大城市合租窘境時,他用"全村唯一原始建筑"的獨特視角,在自嘲與批判間找到了鋒利平衡點。這種敘事策略與李誕推崇的"喜劇是面對不完美的豁達"形成微妙互文。
行業數據顯示,近三年"生活困境"類脫口秀占比暴漲47%,但真正破圈的往往是精確踩中時代情緒的作品。何廣智的"郊區地鐵房"精準狙擊滬漂痛點,徐志勝用容貌焦慮撬開外貌歧視議題,而小四爺的破屋段子擊中的是更深層的身份認同危機——當年輕人逃離原生家庭卻在城市淪為"高級社畜",他的農村記憶反而成了對抗異化的武器。這種敘事策略與韓國脫口秀頂流樸娜萊的"全租房蟑螂哲學"異曲同工,都用黑色幽默消解生存焦慮。
